不过,这多少也符合我们的设想,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想投入那么多时间来认真把这家公司发展壮大。
我们在高三一年里服务了六七个客户,其中包括一家当地的建筑公司、一家当地的技术学院,以及一家筹划不周而资金却出奇充足的门户网站(针对老年人)。
这些合同大部分能带来5 000~10 000美元的收入,而这笔钱足够我们把活儿外包给一伙印度的承包商,由他们来完成大部分的编程工作。
后来,我和迈克尔都去了外地上大学——他去了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而我去了达特茅斯学院。
这个时候,我认为网站设计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于是转而追求其他更要紧的兴趣,比如女孩子。
对于我这一代的很多人来说,如果在职业上不认同“追随自己的激情”这条建议,反倒是另类的。
但是,我从来不像别人那样觉得激情有什么吸引人的,而这要归功于我在普林斯顿网站解决方案上的经历。
前面提到,开办这家公司根本不是出于对某种激情的追随。
然而,一旦我和迈克尔搞明白如何让公司运转下去,我们的技能就变得稀缺而宝贵,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
然后,我们的职场资本便可以兑现为各种激动人心的不同体验。
我们有机会西装革履地去向一群董事推销我们的想法。
我们赚的钱足够多,根本不用担心买不起年轻人想买的东西。
老师们对我们的公司印象深刻,并且允许我们偷偷地逃课去参加各种会议。
杂志上有关于我们的文章,报社摄影师也跑来给我们拍照。
当然了,所有的这些经历也是我们得以进入精英学校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这件事告诉我,让生活变得有趣的那些特质与寻不寻找内心深处的自我没有太大关系。
换句话说,普林斯顿网站解决方案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从而对“职业幸福感需要追随内心的呼唤”这种想法产生了排斥。
正因为有了前期的这些经历,所以当来到大学后,看着周围的同学开始愁眉苦脸地思考应当如何度过他们的人生,我在一旁感到十分不解。
对他们来说,一些最基本的问题(比如选什么专业)也变得比天还重要,而我却觉得很荒谬。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充满了像普林斯顿网站解决方案那样的机遇,它们在等着我们去挖掘、去利用,从而让生活变得更有意思,但这些机遇与找到什么命中注定的安排毫无关系。
在这种思想的驱动下,我开始寻找机会来掌握回报巨大的稀缺技能,而我的同学们还在思考他们的真正“天职”。
我开始磨炼自己的学习技能,尽可能地提高学习效率。
我花了一学期来进行系统的试验,而取得的成果就是连续三年我的平均绩点都是4.0,并且在此期间从来没有熬过夜,甚至吃完晚餐之后都很少学习。
然后,我出了一本学习建议方面的指导书来兑现了这项资本。
这些经历让我的学生生涯十分精彩(我想我是达特茅斯校园里唯一一位经常接到经纪人电话的学生),但它们都不是追求某种事先存在的激情的结果。
事实上,我写第一本书的动机不过是受了一位我非常仰慕的企业家无意间的怂恿。
这位企业家是我在一天晚上出去喝酒时遇到的。
当时,我随口提到了那本书的灵感。
“别光用嘴说。
”他对我斥道,“要是觉得想法不错,就去做。
”这个理由对我来说已经够好的了。
后来,到了该决定大学毕业之后做什么的时候了,此时我手头上有两份工作邀请:一份来自微软,另一份来自麻省理工学院。
对我的同学们来说,这样艰难的选择也许会让他们手足无措。
然而,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我相信不管选择哪一家,都会带来数不清的机会,而这些机会都有可能被用来创建一份了不起的人生。
最后,我选择了麻省理工学院,主要是为了能离我的女朋友近一些,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原因。